我靠手术刀横行修仙界 第162节
??沈瑶舟装糊涂:“我都已经给您治疗完了,当然要离开了。况且我们也要收拾准备走了,我这几日很是繁忙呢。” ??晋启越张了张嘴,又气恼地闭上了。 ??沈瑶舟轻快地走出房门,没走多远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盛怀卿。 ??那一日,在沈瑶舟离开洞府之后没多久,盛怀卿他们也出来了,虽然在离开洞府前,盛怀卿不许下属多嘴说出洞府内的事情,但几天后,沈瑶舟拿走了司空昭挚友传承的言论还是传扬开来。 ??盛怀卿拱手行礼:“沈医修,抱歉。” ??沈瑶舟好笑道: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,何必如此郑重?” ??沈瑶舟见过他的神府,知晓他对于修炼有多深的执念,然而这样的一个人,却能在可以让他一步登天的稀世珍宝前忍住诱惑,这样的人品,还有什么值得怀疑? ??盛怀卿摇摇头:“毕竟是我管教不严,理应同沈医修赔罪的。” ??他郑重地赔了罪,随后才道:“前几日,云山长他们发现了一处可能是藏象门秘境的地方,那地方守卫森严,并且不少人身上都有天问阁的标记,就算不是藏象门秘境,这地方也和天问阁关系很大……” ??沈瑶舟神色微凛:“几天前就发现了?为什么没人告诉我?” ??盛怀卿叹了口气:“他们守卫极其森严,我们怕打草惊蛇,没敢太靠近,所以无法确定。” ??沈瑶舟皱眉:“那要怎么办?” ??盛怀卿道:“恐怕只能寻一名修为不高,但能力极强的修士,或许能不引人注意地靠近……” ??沈瑶舟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的话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面色冷了下来:“盛公子这是什么话?修为不高却能力极强,不引起他人注意的人,我怎么听着若有所指?” ??盛怀卿知道无法瞒过她,便直言道:“这世上能够这么做的人,恐怕只有傅真人一人。” ??沈瑶舟心中腾升出了无名怒火:“凭什么?!” ??盛怀卿眼睛也不眨:“在下知道,这强人所难,若沈医修同意,在下想要亲自找傅真人谈。” ??沈瑶舟此时一肚子怒火,早已忘了自己之前还夸赞他君子,有林下之风,此刻看到他那张脸,只觉得万分可恶。 ??“我不同意!” ??盛怀卿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,竟然跪了下来:“在下自知卑鄙,但此举是为了整个修仙界,恳请沈医修通融。” ??沈瑶舟气得浑身发抖。 ??这是逼迫! ??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傅生寒,这个世界没有给过他温暖,为什么让他一次又一次去送死! ??盛怀卿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瑶舟:“沈医修亦是愿意为了天下牺牲,为何又阻止傅真人?” ??沈瑶舟冷冷道:“我做什么是我的选择,我自己承担,但傅生寒的人生,没有人可以替他做选择,哪怕是我!!” ??盛怀卿淡淡道:“既如此,在下希望能与傅真人亲自谈谈。” ??沈瑶舟握紧了拳头:“你明知道他不会拒绝!” ??盛怀卿看向沈瑶舟身后:“沈医修保护傅真人之心,亦如傅真人保护你之心,傅真人,可是?” ??沈瑶舟一愣,这才发现傅生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。 ??自从洞府中出来后,因为傅生寒情况稳定,沈瑶舟便也没有再让他进杏林秘境,却没想到被盛怀卿给钻了空子。 ??她这才明白,盛怀卿一开始根本就不是为了下属传言而道歉,是为了后面算计她。 ??她又气又恨,然而傅生寒唇角却微微翘起,竟然摸了摸她的头:“别气。” ??沈瑶舟瞪他:“不许去!我会尽快治好晋叔,从他那里拿到秘境地图和法咒的!” ??话虽这样说,但他们都知道,如今那边守卫森严,定然是藏象门已经发觉了什么,说不定就是在转移证据,若是去晚了,恐怕什么都没有了。 ??傅生寒又摸了摸她的头:“我会小心的。” ??沈瑶舟心中生出无力感,却根本无法阻止他。 ??她知道,傅生寒这个人看似冷漠,实则重情重义,正因如此,她才觉得他们太欺负他了。 ??于是接连几天,沈瑶舟都对盛怀卿等人没有好脸色。 ??盛怀卿自知理亏,而且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太君子,内心很是愧疚,所以也不太敢出现在沈瑶舟面前。 ??沈瑶舟冷着脸去给晋启越治疗,晋启越本想问她师姐的事情,但看到她那跟冰一样冷的脸色后,也乖乖地闭嘴了。 ??只不过沈瑶舟态度不好,但治疗还是很用心的,几天之后,晋启越果然痊愈了。 ??其实这几天下来,晋启越越来越确定沈瑶舟就是苏清蕴的女儿,到了如今,更是一点怀疑也没有了,然后他拿出了一只箱子。 ??这只箱子,和当初沈家家主交给沈瑶舟的那只非常相似。 ??不过沈瑶舟没有多想,只是迅速地打开,里面果然有秘境地图和法咒,甚至还有不少天问阁替藏象门为虎作伥的证据。 ??相比于沈家主手中那封温情脉脉的信,这里面都是冷冰冰的证据。 ??晋启越叹道:“当初师姐将这个交给我,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够治好我,就让我将这个箱子交给她,但若是我一直碰不到这样的人,便让我去找个可靠的人,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托付出去。” ??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离开凌寒冰原,反倒阴差阳错碰上了沈瑶舟。 ??沈瑶舟一边听,一边看信,一直看到最底下,目光微凝。 ??此时苏清蕴的字体并不婉约,而是铁画银钩、笔触凌厉。 ??尤其是最后一句,透着一股杀气腾腾。 ??——小心傅生寒。 ??作者有话说: ??后面写的有点乱,我明天改,家里插板烧坏了,差点电起火,我先去弄一下,找找房东 ??第167章 ??傅生寒靠着隐匿符以及他无与伦比的速度,躲过了两拨巡逻的修士,然后钻进了一个避风的山坳,慢慢地调息。 ??他本以为,以他的修为,这一趟应该没有这么吃力,但越靠近那处地方,就越觉得神府中黑雾活跃起来。 ??他不能吃丹药补充灵力,只能靠自己,然而凌寒冰原本就灵气稀薄,因此他不得不节约灵力,以免被黑雾逮到机会生事。 ??待到情况好一点,他才攀在山坳上,偷偷地观察秘境门口。 ??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,这里的守备比长堰州那边要严密多了,一开始,他以为是因为藏象门的人来了,可观察了一会,他意识到了不对。 ??这些人并不是害怕外面的攻击,反倒像是害怕……秘境里面? ??那里面有什么? ??陆华君走进了秘境,如果傅生寒跟着,就会意识到,这里并不是一座养魔池,反倒像是一座凡间的庭院,然而细看,却发现这庭院里每一处都画着符咒,就像一座软禁的监牢。 ??从里面传来铮铮琴音,却不成曲调。 ??陆华君整了整面色,面上不禁带上了几分忌惮,犹豫再三,还是缓缓走进去。 ??在庭院的最深处,一个身影侧躺在美人榻上,他身形窈窕,雌雄莫辩,一头乌压压的黑发覆在他身上,一直垂到了地上,勾勒出瘦削的肩、束素一般的腰,还有纤细白皙的一条蛇尾。 ??哪怕他什么都不做,也有着高等种族对低等种族天然威慑力。 ??陆华君不敢靠近,在院门就躬身拜道:“在下藏象门陆华君,见过玉虺前辈。” ??那身影这才微微有了动静,一道沙哑而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江翡静死了吗?派了你这么个小辈过来,就不怕本尊吃了你?” ??陆华君的额头上瞬间冒出汗来,“噗通”跪了下来:“前辈息怒!” ??“啧。”那道身影渐渐转过头来,露出一张极致魅惑的脸,陆华君就是这么不小心抬头一看,眼睛就直了。 ??虽然他一直在抗拒,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玉虺的蛊惑,像狗一般慢慢地爬到他面前,一双眸子里满是痴迷,额头抵在美人榻下,将脆弱的颈项暴|露出来,任人宰割。 ??玉虺支着下巴,柔声道:“来,将你的肉一片一片,割下来给本尊吃。” ??陆华君怔怔地爬起来,果真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,将自己手臂上的肉割了下来,鲜血淋漓,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,虔诚地捧着肉奉给玉虺。 ??玉虺慢慢笑起来,微微地直起身体,只听见一阵锁链响动,原来他的身上被七八条锁链锁住,每一条锁链都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身体,上面还偶尔闪过封印的光。 ??他挑起陆华君的下巴,声音越发低沉:“好孩子,将本尊身上的封印给去了……” ??陆华君立刻丢下肉和匕首,伸手去碰触他,谁知刚刚碰到他,一道天雷直接砸了下来,他猝不及防,整个人直接被炸了个外焦里嫩。 ??陆华君这时也终于醒悟过来,想起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事,后怕得冷汗一阵一阵地冒。 ??玉虺甩了一下蛇尾,脸上露出无趣的神情:“居然连一刻钟都未能坚持,还不如二十年前那个女娃娃,如今的修士怎么如此堕落了?” ??陆华君疼得眼冒金星,但对玉虺也是敢怒不敢言。 ??千年之前,妖魔大战,修仙界沦为战场,在挥挥手就能毁天灭地的妖魔面前,修士的力量是如此渺小,最后集结了整个修仙界的力量,才终于将这些妖魔封印在了天极海。 ??然而谁能想到,就在这凌寒冰原,竟然还藏着一位大妖魔。 ??陆华君知道得不多,但他知道,玉虺对藏象门极为重要,有玉虺才有如今的藏象门。 ??好在这位前辈虽然喜怒不定,但并不是嗜杀的性子,陆华君渐渐冷静下来,说道:“玉虺前辈,并非师父不愿亲自前来,只是最近师父受了伤,必须在门派内养伤,这才派晚辈前来,还望您见谅。” ??玉虺懒懒地打了个呵欠:“行了,你们人类就是有诸多借口和理由,说吧,又想干什么?” ??陆华君咽了口口水:“师父的意思是,想要将秘境迁移回藏象门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 ??玉虺笑了笑,却是脾气很好的样子:“江翡静应该知道,若是让本尊离开这里,这修仙界只怕会立即陷入灾祸,她也不在意吗?” ??陆华君的冷汗又掉下来了:“这……” ??“行了。”玉虺扬扬手,“开玩笑的,本尊向来重诺,当初答应庇护你们千年,自然会做到,况且,这地方的风景也看厌了,换个地方未尝不可,走吧。” ??听见他答应,陆华君松了口气。 ??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面对这位妖魔大佬,奈何最近崇文州也不太平,白鹿书院还有盛家那些人竟然还找到了凌寒冰原,虽说凌寒冰原很大,但他也不得不警惕。 ??相比于被发现养魔池,他们更不愿意被人发现玉虺的存在。 ??于是,留在秘境外的修士都动了起来。 ??傅生寒意识到了什么,更加仔细地看去,却见有一座宫殿形状的飞行灵器飞了出来,四周守护的人,修为竟都不在元婴之下。 ??傅生寒皱起眉头,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迅速,他想要通知盛怀卿他们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 ??那飞行灵器渐渐地升到了空中,朝着元宁州的方向而去。 ??傅生寒只能御剑跟了上去,对方急着赶路,倒也没有发现他。他便不由得靠近了些,却见那窗口出现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。 ??傅生寒脑中的黑雾犹如浇了油的火势,猛地腾升起来。